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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親中傳媒力量跌入「水果化」及兩隻手掌拍得響的陷阱?

2019年07月16日 17:00

余非:「香港星期六、日,7月13、14日的示威活動,出現令人心痛的暴力場面。不和諧一如幾年前,由議事堂搬到街頭上演,甚至走入群眾的日常生活。上街的暴徒是幾千人,可是愛國愛港和反政府力量雙方,在電腦及手機跟進關注的,最少都以幾萬人計。群眾,是個關鍵環節。而Mass Media就是面對群眾。本文談我對親中傳媒力量的總體印象。跟反對力量不同,親中傳媒力量的主力,仍然來自正規傳媒和機制。按我觀察,當前的香港親中傳媒力量,陷入兩隻手掌拍得響的陷阱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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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星期六、日,7月13、14日的示威活動,出現令人心痛的暴力場面。不和諧一如幾年前,由議事堂搬到街頭上演,甚至走入群眾的日常生活。上街的暴徒是幾千人,可是愛國愛港和反政府力量雙方,在電腦及手機跟進關注的,最少都以幾萬人計。群眾,是個關鍵環節。而Mass Media就是面對群眾。本文談我對親中傳媒力量的總體印象。跟反對力量不同,親中傳媒力量的主力,仍然來自正規傳媒和機制。按我觀察,當前的香港親中傳媒力量,陷入兩隻手掌拍得響的陷阱!本集內容是一家之言,僅供參考。

我一直認為2017年之後的香港是下半場,要有新思維才有未來。2017年習近平主席在香港說了重話,大致是告誡香港:要查找不足,解決深層次矛盾,以及依法施政。很可惜,由2017年至今,整個香港乃至親中媒體力量,一直在暈頭轉向,失重心。上半場──即是違法佔中、後佔中階段的傳媒,很容易做。那時社會需要分辨的是大是大非,內容上粗枝大葉、歸邊就可以。可是時至今日,要覺醒的已經醒了,沒醒過來的人有其個人及社會原因。去到這階段,親中傳媒有沒有深思,你可以做些甚麼?應該做些甚麼?

我有一些看法。我認為,即使只服務愛國愛港立場的人,親中傳媒力量在保持短打之同時,要留更多資源為自己創造議題。不可以偏重於短打、應戰式,隨別人指揮棒起舞。就算是時事分析,都要向求深刻、有實質內容的方向發展。切切不可以一直只停留在表態、動員的層次。香港社會的深層次矛盾,要用求深入的態度去應對。很可惜,我見不到這轉變。

無疑親中傳媒的硬件已更新換代,可是我看見的是硬件之外的危機。為方便討論總體情況,先做解釋:一般而言,香港人稱愛國愛港是藍色,反對派及反政府的是黃色。而黎智英的香港《蘋果日報》,被稱為水果報或毒果報。回頭說我發現的危機,第一點:是我感到藍營傳媒「水果化」,即是親中傳媒力量大幅度採用了《蘋果日報》式的做新聞的手法。第二點,部份藍營傳媒,陷入兩隻手掌拍得響的陷阱,被人帶節奏。

這總體感覺有點抽象,要用實例令大家明白,且用何韻詩做例子。地道的香港人都知道,若說半紅不黑,則何藝人連半紅都未必有過。如果不是靠撈政治本錢,根本不會有人再提她。一個過氣藝人,被NGO請去日內瓦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上發言。在她發言的兩三分鐘內,中方代表兩次用程序性動議打斷她的發言。先清楚交代兩次打斷發言的內容。

第一次是說:「香港特別行政區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組成部份,剛才這位所謂的NGO代表的發言,將香港與中國並列,挑戰了一個中國原則。違反了聯合國憲章,請主席敦促其使用符合聯合國規範的正確表述。」於是主席提醒發言者要遵守聯合國既定原則,以及聯合國憲章。即是認可中方的打斷。第二次打斷,中方代表說:「剛才發言者無端攻擊中國一國兩制制度,中方對此表示堅定反對。請主席敦促其不得使用侮辱性語言。」主席接受,叫發言者要注意中國代表提出的觀點。

高手即是高手。根本不需要去駁斥「發言者」(nobody)的內容,要提醒的是大前提。你走到去國際舞台陳說又如何呢?得拿得出實質證據來啊。很明顯,由六月到現在,警察充滿屈辱、甚至受重傷,手指也斷了的證據一大堆;反對力量受暴力傷害的證據,沒多少拿得出來。而被野獸式破壞的立法會,絕對堵住悠悠眾口。

當對外代表抓穩立場之下,非常不幸,請注意,中國有官媒在處理香港議題時顯然不熟悉香港的情況,將一篇刊登在親中媒體、會幫倒忙的專欄拿去翻譯為多國語言,在其國際官媒網上發放。這個翻譯行為我不覺得會有甚麼實質意義;之所以拿來一說,是事件的本質很可怕──反映中方部份媒體力量、乃至現在駐港的中方人員,有人無能力或無心,把握好香港的脈搏!類而推之,香港親中媒體力量、負責文宣的,在頂層把關方面,我認為未做好功課。回頭說我所舉的具體例子。那篇批評何藝人的專欄,將何藝人說成是達賴徒弟。行文邏輯及思路粗枝大葉,不過重點描寫了西藏農奴的慘況,觸動人,同時吸睛。

讀者的反應不外幾種。最簡單的一種,因內文有西藏農奴不人道的酷刑描寫,用一秒就判斷是正義之作,收貨,轉傳。至於稍為深思的,會卡一下,心想,要如此抬舉何藝人嗎?!而更清醒者會反問,是怎麼樣的識見和判斷來的?!

關於藏獨,最猖獗是起碼十年前,現在於國際上已幾無市場!因為中國出招準確,2012年前後連歐洲都不再用他來做幌子。此外,藏獨力量一直聚居在印度北部達蘭薩拉。中國直搗黃龍,當中印邊境不再有激烈糾紛,中印關係沒有交惡且有經濟合作,寄住在印度境內的藏獨力量,生存空間不會擴大。加上達賴年事已高,健康上有局限。最新的新聞,是他接受西方媒體訪問時冒犯女性,要道歉。亦都因此,大家明白何以自去年開始,國際反華力量燒的轉而是新疆議題(因為燒藏獨已過時);大力抹黑中國幫助新疆人改過自新的、各式行之有效的好政策。

將達賴跟何藝人並舉的失敗之處,是既抬舉了過氣藝人,也令陰乾中、已經out了的達賴沾上新議題!這也是達賴願意跟黃台仰這小卒同框的原因。而中國官媒,竟然笨到走去將那篇專欄翻譯轉貼。負責對外爭奪話語權的諸位,你們其實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?對反華力量而言,達賴反華是「好東西」,將何藝人扣達賴再翻譯推送,是往何藝人「面上貼金」、幫她賣國際廣告!我想,何藝人開心到發夢都笑出來了。 

以下簡單一談何藝人跟「暗港獨」操作的關係。明港獨,是沒可能的;不過,「暗港獨」卻在悄悄運作中。反對力量換了術語,轉用自由、民主、反警暴、反獨裁政府等為口號,引國際勢力介入香港事務。因此將想闖國際舞台的藝人扣上達賴,是不智;他倆都小勝一回合。以上只是個例子,總之,根據多年觀察,會否親中傳媒力量、乃至為文化陣地把關的頂層,並未把握好香港的脈搏?亦未有與時並進地檢視得失?

最後想指出,親中媒體要面對一個困境,就是有一種聲音已經形成了:再揭露、再表態都沒用啦,愈看愈嬲!這股怨氣如果再被動員和刺激,而又沒有引向深處,只是被吃紛爭飯的人一直引導在淺層次的憤怒上盤旋,最終會反燒執政者和中央政府。

文章收結前做總結:藍營黃絲化、藍色媒體水果化,是將自己矮化成對方,這種狀態存在風險。此外,要慎思,兩隻手掌拍得響這道理。

傳媒,是撐起一方論述的核心骨。現在,反對力量正規、非正規的媒體已形成核心骨;反之,親中傳媒力量,就只是成為隨簡單對立起舞的伴舞者。投入的資源跟成績不相稱。

原圖:

http://www.takungpao.com.hk/news/232109/2019/0709/316691.html
http://hd.stheadline.com/news/realtime/hk/1544001/%E5%8D%B3%E6%99%82-%E6%B8%AF%E8%81%9E-%E9%80%83%E7%8A%AF%E6%A2%9D%E4%BE%8B-%E6%B2%99%E7%94%B0%E9%81%8A%E8%A1%8C%E5%A4%A7%E6%9C%83%E6%8C%8711-5%E8%90%AC%E4%BA%BA%E5%8F%83%E5%8A%A0-%E8%AD%A6%E6%96%B9%E6%8C%87%E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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